1 ) 欲望之海之四 承上
黄金帝国 欲望之海
第四篇(7-8)承上
专业与世俗之间需要平衡吗?
哦不,其实最专业的恰是没有专业性的解释,因为专业性解释的最高标准是深入浅出,想要最为专业的解释,根本不需要术语。本剧中所出现的术语与相关场景,一可看做是编剧多年来的知识累积用于剧本的一种表现,二要表现的是剧中人物所持的专业水准。所以,对于【黄金帝国】,即便是观众都接纳的爱情戏份,其铺排都与财经有关,甚至加入了众多专业角度的知识解释,要明白感情流向,先得看懂编剧举例,不懂就无门。
在此特别提示:想要看到动人爱情戏份的观众,此时退场还来得及,因为这里能出现的不是炽热到让人无法迫视的爱情,而是以财经角度衡量的伴侣水准下,纠结无比却又不可能不发生的爱情,就如同本剧男女主人公张泰柱与崔书润那样的爱情。
为什么直到播出至第八集,张泰柱对崔书润的爱情从表面来看,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没有吗?真的没有吗?哦不,也许在女性观众来看,完全没有,可是在男主人公自己来看,也许他早已选定了这样的人,只是自己还没有说,否则不会对周围的人都在胡说八道,说自己眼光太高,说自己早已有结婚对象,说自己还要花费至少十年时间来觉得结婚,敷衍来敷衍去,绕来绕去,就是不切入主题。如果他真的认为尹雪熙是人生伴侣,无需等这么久的时间。
什么?饭桌上说了,张泰柱想要与之携手的人是尹雪熙?
哦不,张泰柱是一个看好东西就绕来绕去就是不下手的人吗?在为人处世方面,张氏不是一直都秉持雷厉风行作风的人吗?他做事从不迟疑,不给自己一点迟疑的机会,也不给对手一点翻身的机会,为什么在婚姻问题上如此纠结?
除非答案只有一个,尹雪熙不是他爱的人,或者是,张泰柱从来都没有真正爱过尹雪熙。在他无法企及或是没有确定真正想要与之结合的人之前,他不会对世俗做任何妥协。所以,张泰柱在饭桌上与崔氏财阀的另一位长辈崔栋进所说的那番至少要花十年与尹雪熙结婚,只是一番戏言,他说的只是为了堵住对方的嘴,要对方不再提亲,又让尹雪熙心里舒服的话。这番戏言至少可以在一段时间内减少麻烦,让几个人都清净好多。从这一点来说,张泰柱是个自私的人,自己不想要,却又不想彻底拒绝对方,也不给对方以另外选择的机会,因为单恋他的这女子对他还有别的用处。可是,将身边的人和事物的价值发挥殆尽,毫不留情,这就是商人本色。
相较于对待尹氏的态度,张泰柱对待崔家的幼女崔书润可要有趣的多。第一次见面,是在诚信集团办公楼内,两人错肩而过,出于敏感度和商业直觉,同时回头看对方,心中起疑,但又不便多说。第二次再见,情况可就狼狈得多,张泰柱被打得头破血流,却还要拿着自己的地,跟崔书润谈条件。他满脸是血还要讲价,要钱不要命的态度着实把二小姐吓了一大跳,但又觉得此人坚持原则,条件清楚明确,在陷入困境时依然保持头脑清醒,是个可怕的对手,从此对他忌惮三分。
张泰柱与崔书润的第三次见面,竟然是在崔家堂嫂的葬礼上,按照崔栋进、崔旼宰父子的想法,死去的儿戏允熙是孤儿,娘家根本没什么人,也无子女,葬礼上肯定空无一人,却没想到能在葬礼上出现日后对崔家影响甚大的两个人:张泰柱和崔书润,在此之后,他和她有可能结为夫妇,继续操控崔氏财阀。可是在那个葬礼之后,两个人对话时还是相互嘲讽,毫不客气。崔书润的那一句:
-日后将要刮起飓风~
成为张泰柱戏谑的话题,从那一次起,他就养成一个习惯,总是习惯靠近崔书润对着她的脸吹气,意味着刮风。不看不知道,原来崔书润才是被张泰柱当做异性的那个人。看到张泰柱脸上戏谑的笑容了吗?这是一个邻家男孩逗弄喜欢女孩子时才会有的态度。这是为什么?每次冷静决断的张泰柱见到崔书润,就忽然成了一个调皮又蛮不讲理的少年。不为什么,这是张泰柱自己有心。最有意思的是他们的第四次见面,如果不考虑崔书润周围的保镖,张泰柱与崔书润见面,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完全像是两个人在约会,可是算上身边的理事和保镖,这就成了一场奇怪的谈话。
说这场谈话很奇怪,是因为谈话者的目的完全不同。按照崔家掌舵人崔书润的想法,张泰柱应该是带着忐忑的心来见她,对她不予追究的事感恩戴德,完全听从她的安排,再交出购入的诚进建设的股份,可是张泰柱却给了她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我想成为崔栋诚会长那样的人。
按他自己的说法,他根本就没打算答应崔书润的任何条件,也没有想要做任何交易,那他为什么还特地前来?
那是因为张泰柱他想来,就是为专门来见一面,对崔书润的脸颊吹风,再对她说他完全不接受她的提议,因为他另有打算,想要接受法院裁定。张泰柱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疯了吗?
没疯,他只是看穿了商业运作的实质,并且做出了自己的判断而已。本次商业运作的实质是:
崔书润在城进集团股份制改造中,变更了注入集团各下属会社股份企业,将原定的诚进建设改为诚进水泥,由此众人投入诚进建设的资金全部被淹没,也就是说,崔氏族人与张泰柱投入的资金只是买了一个小小的会社股份,没有他们之前预定的整个诚进集团的价值,既未能达到目标,又赔上了自己所能调用的所有资金。而崔书润的继母由于听到儿子诚宰提到计划更改,事先关注崔会长的动向,察觉到崔氏父女的计划,因此没有注入资金。
因为损失惨重,崔书润的兄姐纷纷向她低头示好,可是她的老对手张泰柱却没有,不但没有,还鼓动她的堂兄崔旼宰一齐不投降,自行操控诚进建设,将到手的建设权善加利用,继续以诚进建设赚钱,从而在城进集团获得一席之地。这就是1997年时,崔家长房长子崔元宰因为韩星制铁收购一事,受托前去探问崔旼宰的时候,两人对话的原委:
崔元宰原是讥讽堂弟崔旼宰,1994年投入股份制改造,结果花费1000亿韩元就买了个会社股份的一半,还只能跟张泰柱合伙挣钱,多狼狈,可是崔旼宰比他堂兄更狠,说话也更加不留情面,直戳崔元宰的要害:无实权,只能听命妹妹,跟在手足后面讨饭吃,这次也是受命来套话。合伙挣钱与听命于人,谁更可笑,谁更狼狈?当然是甘心被利用,充当跑腿打杂的崔元宰。这两厢拼起来,崔元宰的面子能挂得住么,肯定是面色如土,说几句狠话,说自己当年上了崔旼宰的当,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如此看来,这完全是男性之间的对话,若不解释,局外人完全看不懂。人物对话简洁,内容别具意味,这就是男性编剧作品所具有的的特质。
男性编剧视角与女性有所不同,就如同出现同样的女主人公在大冷天光脚出门,男主人公送鞋子的戏份,李庆熙编剧会安排同样出演本剧男主人公的高修演员开着车给韩艺瑟那样漂亮的女子送来新的雪地靴,让懊恼的主人公展开笑颜,一下子想起年少往事;而另一位朴编剧则只会让故事里骄傲自卑又脆弱的cha会长拖着穿掉跟鞋的韩世景的手,一直把一瘸一拐的她拖进会社卖场,拿给她一双新鞋子。同理,在此前,观众看到的本剧那么多关于场景描述的细节里都有其含义所在:
1990年的尹雪熙公司,张泰柱的妹妹张熙主之所以能随意出入,那是因为公司使用房屋是没有任何保全措施的小房子,差到不仅管理者的妹妹可随意出入翻检物品,因为她拉着有公司门钥匙的人,另一拨对公司有企图的人,譬如赵毕斗那样的人,也可带着手下任意出入。
为什么?不为什么,因为他们是混混,在那个时代,有特权的不仅是政界人士,因为他们拥有常人所无法企及的特权,有部分特权的还有混混,因为他们往往充当政界人士的打手,甘心被利用。话题回到剧情这里,细致描述细节的作品一定要遇到懂得欣赏的观众,才能确保收视率,很遗憾,SBS这次看差了,比起剧集竭力确保的专业性而言,月火剧场的观众似乎更在意剧情的曲折性和主人公的可爱程度。
话题回到剧情这里,在1994年的股份改造中,韩国排名第四的财阀家族诚进集团崔氏家族内部争斗中究竟是谁获得了胜利?是事前充分准备的张泰柱和崔旼宰一方吗?
获胜的还是崔会长最小的女儿崔书润,在父亲的支持下,崔书润的股份改造机会终于实现。那么,为什么她的计划会成功?不,看过她的同胞兄姐在股份制改造前后的态度转变,这个问题应该改为:
为什么崔氏财阀城进集团的股份制计划会得到崔栋诚会长的支持?
要问会长为何支持股份制改造计划,先要来看财阀资本结构的三种主要组成。通过对韩国财阀企业资本结构的分析了解,但从韩国本国财阀企业构成来看,可分为三类:
@直接所有权结构,即为所有者家族直接控股各分公司。崔氏财阀城进集团最初采用的就是这样的模式,因此在本剧开篇之时会出现书润在理事会召开之前恳求堂兄崔旼宰,劝说堂兄不要继续再闹腾,她会将自己所拥有的诚进食品和诚进流通都给他。可是堂兄不答应,他想要的不仅仅是食品和流通企业,他想要的是崔氏财阀的全部,不仅如此,为了将大伯父一家人赶尽杀绝,就连看病的权力都不给,顺带也剥夺了堂妹崔书润对企业的管理权。
直接所有权究竟好不好?说不好,这是财阀家族对于企业掌控时最原始的一种办法,不要看不起基本办法,土办法有土办法的好处,可控性强,便于处理利用,可是也有不好的地方,万一继承人发生变化,又该如何面对?别着忙,还有第二种办法:
@持股公司结构,这种结构稍微复杂,即为将财团所有分公司股份都转移至持股公司所有,而财阀家族继承人只需持有持股公司股份即可。在本剧当中,崔书润对父亲崔栋诚提出的集团股份制改造,做的就是从直接所有权制度向持股公司结构的转变。对于这种结构,最明显的例子是另一部讲述财阀家族故事的连续剧【皇室家族/豪门】,JK赵氏财阀就是采取持股公司结构的家族企业。在剧中,婆母孔会长要求搬运队将家族公司所有股份都搬运至JK财团所属俱乐部就是一例,谁成为JK俱乐部的管理者,谁就是下一任继承人,而在那时,为平衡关系,解决各方矛盾,孔会长指定二儿媳金仁淑为俱乐部负责人,这才引起了家族内部新一轮的争斗。对于JK赵氏财阀来说,抢夺俱乐部所有权,就是抢夺继承权。
如此来看,持股公司结构也有其弊端,一旦股份开始搬运,转移成功,会激化家族内部矛盾,如果处理不好,会带来无法调和的矛盾,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持股公司结构便于管理,但在继承人尚未明确的时候,容易带来继承权的争夺,而直接所有权结构简单又容易带来问题,是个老土的办法。两个办法看来都有问题,可是,就是直接所有权这样的土制度,也帮助了崔书润想尽办法夺回控制权,就在她想出办法,要更换增资企业的时候,还是会社内部直接所有权结构的制度帮助她达成所愿,虽然出面的人是她的父亲崔栋诚,可是毕竟是有效的办法。如此说来,那次会社的增资会议可以解释为:
诚进集团在创建之初是由诚进水泥起家,会长崔栋诚为防备会社内部出现问题,已将一部分股份藏在下属各会社,换言之,股权的调度就由下属会社的社长决定。问题就在于社长的任命,从会上的问话来看,崔栋诚老归老,可是一点不糊涂,下属会社的社长都是他的人。也可以理解为,城进集团的中层干部全部都由会长崔栋诚操控。他发话,说一不二,一言既出,众人立即执行。
所以,在会上,崔会长先是问社长们的老幺是谁,跟着又八了老幺社长的婚史,引起一片笑声。会长所说的女经理,不是女性行政人员,而是说当年刚当上警卫不久的老幺社长就娶了最漂亮的妓生,夫人做的是夜店卖酒的营生,因为这样,才调侃他一句:
-现在靠的还是夫人的小费吧?
意思就是提醒各位社长,靠风尘出身的漂亮老婆能发财么,靠诚进集团才是正路。跟着又问了几个人,说出自己从未亏待过各位,如此说来,社长们发家致富靠的都是城进集团,靠的都是他崔会长,现在是吃水不忘打井人的时候了,该大家回报的时候了,还不赶快行动?正因为崔栋诚会长与城进集团的中层管理者之间具备牢不可破的合作关系,这才有一呼百应的气势,要大家怎么搬运股份就怎么搬运。
与集团内部管理层保有如此密切的联系,能够随时调用人财物,不受规则束缚,可立即执行,一呼百诺,是崔旼宰这辈人所无法企及的程度,这才是股份改造中崔旼宰和张泰柱失利的真正原因。崔和张输在积累和人脉,从另一方面来说,崔旼宰和张泰柱没有输给崔书润,而是输给了崔书润身后保护她的父亲崔栋诚。
哦不,实际上早在一开始,结局已现:
无论张泰柱如何盘算,如何努力,如何想要反败为胜,他都不可能赢得最终胜利。理由很简单,因为他还不具备与崔氏财阀拼斗的实力,无论再怎么布置,他能有的都只是败中求胜的实力,而他的合伙人崔旼宰看重的就是他这方面的能力。对崔氏财阀觊觎许久的崔旼宰,想要的不仅仅只是属于他的那份,而是崔氏财阀的所有,正因为如此,他才找来张泰柱这样的帮手,每一次每一次,他都计划周详,可是面对伯父崔栋诚还是惨败,最终他找到了失败的理由:一是信息不对称;二是资源不足。
拥有资源和信息双重优势的大伯父崔栋诚不是没有办法打败他,可是作为家长,作为崔氏财阀的老一辈掌舵人,他必须安排更多有用人才上位,最重要的实习就是赶走觊觎家族财产的白眼狼,譬如崔旼宰这样的家伙。如果不论怎么努力,每次都灰头土脸地被赶出去还有意思吗,那至少要找个能在困局中败中求胜的人,譬如张泰柱这样的人。张泰柱就是这样被崔旼宰肯定,否则在他想要尽力收购钢铁厂的时候,崔旼宰不可能完全不反对,在理事提出异议的时候,他只是笑言:
-知道要怎么驯服烈马吗?
-我要让这样的人成为我的赤兔马。
闻言齿冷,崔旼宰的堂兄崔元宰笑谈如何驯服老虎的训虎经还犹在耳边,这回崔家子弟又开始大发驯马论,道理是没错,崔旼宰只弄错了一件事:他与张泰柱两人,还不知究竟谁是关云长,谁才是赤兔马。从目前来看,有可能成为关公和马的两位正在磨合中。
命运是公平的,给予一部分,就要夺走一部分,向命运乞求要获得全部的人最终会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拿到。因为命运取走的那部分,恰是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所以,对上天对命运的乞求,最终结果是有得有失,不是什么都没有,但还是会有人觉得还不如什么都不做。譬如崔旼宰,他一直认为自己向命运献上了最珍贵的东西,譬如亡妻和弟弟的性命,他们都曾是对他最好的人,也是他最重视的人,可为了争夺财产控制权,他就连他们的性命都不顾,一味蛮干,最终他的身边什么都没有。大部分时候,韩剧制作者在作品完成后也会有这样的心态。
在收视率的战斗中,SBS暂时失利于MBC强大的历史剧氛围,因为作品的完成度再高,演员再怎么努力,也敌不过韩国观众的收视习惯。在银幕充斥了家族争斗和资金运作术语之时,大部分的主妇妈妈把目光投向了融入传说的历史剧当中去,因为主人公是惹人怜爱的天才制陶少女。可是,在另一面,还是有观众继续关注讲述财阀家族历史的财经连续剧,因为这是私人拥有的SBS电视台在以一己之力讲述韩国自1990年之后的现代经济史,若是对那段经历念念不忘,若是想要在波澜壮阔的经济生活剧中找到当年的惊心动魄,收看SBS月火剧【黄金帝国】是个很有效的办法。在剧中,已至1994年夏天,在这一年的故事即将讲完,即将迈入一个波澜壮阔又极为凶险的年份:1997年。
在这里,还有一组非常重要的数据:1994年,韩国财阀排名:
第一位:三星;第二位:现代;第三位:LG;第四位:大宇;第五位:鲜京;第六位:双龙;第七位:韩进;第八位:起亚;第九位:韩国火药;第十位:乐天。
从数据来看,至1994年为止,韩国财阀企业排名第四的还是大宇集团,可是在金融风暴中,大宇轰然倒塌,一段资本的神话就此落幕。
对于韩国本土来说,1997年是个风起云涌的年份,在历史上,值得浓墨重彩大书一笔,在那一年里,金融风暴袭来,韩国经济遭到重创。这才引发了财阀企业内部的又一次结构调整:
@交叉所有权结构。这种类型企业可看做是以上两种情况的综合体,既包括有持股公司持有各分公司的部分,也包括中介机构持有公司股份的情况。或者可以理解为财阀企业的一种谨慎处理:不将鸡蛋装在同一个篮子里。
交叉所有权结构有用吗?当然。实际上,在崔书润于1994年完成家族企业股份制改造项目之后,她的父亲崔栋诚就已经采取这样的办法来经营诚进集团,否则不可能出现在他的安排下,还有若干假名购入的公司股份,甚至在诚进学院和基金会也保留若干股份,为的是给崔诚宰和其母多一点保障,也为崔书润日后掌权增加一些筹码。
可是,崔栋诚最没有想到的却是他的安排也有漏洞,原本在崔栋诚看来,他是以赎罪的心态接纳了诚宰和他的母亲,希望能够妥善照顾孤儿寡母,以告慰老朋友的在天之灵,但是他心里有数,就连对亲近的女儿崔书润都从未透露过分毫,仅在临死前对养子诚宰说了自己的想法,表明他一直都知道诚宰的身世,也默许了诚宰每年去祭拜生父。在他看来,既然是赎罪,要厚待诚宰母子,就要做到最好,却始终不能当他们母子是自家人,这才会在生前安排好所有的事,要诚宰与母亲住在城北洞新购入的别家大宅内,而非继续住在崔家大宅。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将诚宰母子安排至别处居住?若是真将夫人当做未亡人,在会长死后,夫人还应继续住在崔家大宅,以示确保身份和地位。崔会长生前之所以会安排诚宰带着母亲在移往别处居住,也是明白在他身后,带着继子的夫人继续住在大宅,已经不再合适。实际上,崔栋诚从来没有将诚宰母子当做是自己人。他唯一没有料到的事只是夫人会因为报复和攫取财产贪心,将他与女儿崔书润隔绝,并将他嘱咐的假名购入的股票全数私吞。
如此看来,崔书润真是腹背受敌,对内继母在暗地里积聚自己的财富,意图夺取崔氏财阀的产业,还想要将她送入监狱也待个五年,对外还有一众不成器的家人拼命争产,堂兄崔旼宰与外人张泰柱在收购战中设计于她。可怜的崔书润,她只是一味想要为父亲考虑,却不曾想自己与惯用手段的张泰柱并非同一级别的人,对方能用的招数,对她却不适用,而在另一面,她根本也无法说服对方与她合作。说到底,张泰柱从根本来说,与她的父亲崔栋诚是同一类型的人,聪明,手段狠厉,无所不用其极,在商战中都一样毫不留情,仅对部分家人讲情面。为收购,崔书润耗尽了家族企业为防备万一储备的秘密资金,因为父亲去世,财产之争近在眼前,而1997年的金融风暴也已迫近,跑在去见父亲最后一面的崔书润将何去何从,且看下篇分解。
2 ) 黄金帝国剧评
如果在故事中时写读后感,会有许多话要说;偏偏这时候总是会继续看故事,等故事读完再想写些什么的时候已经要绞尽脑汁,少了很多真情实感。
1.起
男主的父亲死于诚进建设搞新城市开发强制拆迁,从此男主开始了与诚进集团的纠葛。
刚开始,男主认为导致父亲死亡的是男二,诚进建设社长崔民载。剧中多次提到了“导弹综合症”,
轻松按钮的军人坐在华丽的导弹发射室,优雅地喝着咖啡,没有杀人的意识,不知道因为那导弹无数的人死去或受伤,他只是单纯地按了按钮而已。
后来他意识到在背后还有制造炮弹的人,女主崔书润和她的父亲,诚进集团会长崔东诚。
诚进集团,底下有42个子公司,一个签名就能决定数千亿的投资,一句话就能挪动数千亿的现金,在饭桌尚吃饭就能改变百货店的主人,男主相要到达这样一个黄金帝国,成为黄金帝国的主人。
女主父亲(诚进集团会长)死后,在女主父亲的书房里,男主对女主说:
崔书润,你是从小在这个家的内堂出生,路过厅堂来到了这个书房。而我是从新林村板子房出生,才在这个书房和你面对面坐着。”
这是男主和女主的第一次势均力敌的对话,此时也正值两人的第一次正式较量。
2. 浮
男主是有能力和胆识的人。白手起家做房地产销售赚了1000亿韩元,后来赢了男二拿到10亿美元的提款权,用提款权换了女主手中一半的股份和表决权,之后又成功收购大韩银行,甚至最后成为诚进集团最大的股东。
男二和女主都想把他当做赤兔马为己所用,但好几局反被男主掌握了主动权。因为男主崇尚的是all or nothing,他敢孤注一掷所以往往能出其不意,在他看来女主只是比他多了一些赌钱而已。
3.沉
但从全局来看就会发现,男主好几次明明占了先机,却仍然处于劣势。比如费劲心思挣的1000亿全部打了水漂,因为女主一个决定改变了集团控股公司,所有参与有偿增资的钱全部沉没;比如最后明明成了集团最大的股东却不能成为集团的主人,因为他要跟女主离婚就不再属于崔氏家族的人,底下子公司的社长都是跟随前会长多年没人服从他的差遣。(这块实在有点扯,就算不是董事长,大股东难道没有表决权吗?)
男主虽然善于收买人心并以利相诱,但崔氏家族数十年积累的人脉和名望,却不是他一年半载能轻易拥有的。所以在最后落败时男主对女主说:
“崔书润xi, 我不是输给了你,而是输给了你的父亲,在他创造的规则里,我怎么可能赢你?”
仔细分析这句话确实也有道理。
4.悲剧
男主悲剧从13集他误杀了金议员,并让女二顶罪就已经注定。其后他跟女主结婚,收买伊甸园的违法资料,拥有更多的公司股份都仿佛是落日余晖。终于在故事的结尾前,男主面临最终选择,要么强制拆迁,要么放弃诚进集团。在尝试了所有的融资办法无果后,他选择了强制拆迁。演员高修在此处以精湛的演技表演了男主发火,愤怒,眼含泪水,充满了无奈与悲愤,最终屈从于现实和野心的全过程。决定之后他彻底抛弃了理想,完全被欲望吞噬。
男二曾问男主,你跟我有什么不同。
“因为我知道,因为我按的按钮有可能伤到弱势群体,我知道。我一次都没有伤害过像我父亲一样的人,以后也一样。”
男主当时回答到。最后男主拥有了这个权力,他按下了按钮。
“现在也那么想吗,张泰铢xi,你跟我不同,有什么不同,不过是立场的不同。”此时女主嘲讽他。
所以对最后女二那句话印象深刻,再转一圈就好,再转一圈。正如他一直在对女二的承诺,他很快就会结束的,等结束了,现在这地狱也会变成天堂,他心里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是结束,怎样才算结束?结束在于自己,只要自己想停,随时都可以停止。
曾经眼光澄澈的少年啊,在策马狂奔时可曾发觉,曾经期盼的终点不知何时已变成无底的深渊。”
5.感情篇
很多人说男主对女二的不是爱情,只是感激和回报。见仁见智,只不过个人更愿意看作男主对女二一往情深吧,不然这剧真是坚持不下来。男主中途不愿意跟女主结婚,男主想尽快跟女主决战,男主最后收手都是因为女二,包括男主自己也说跟女主是交易,跟女二才是约定。但是女主形容的却非常准确,张泰铢你,我很了解,在拿到诚进集团之前,是不会和尹雪熙在一起的。可以说女主是非常了解对手了,剧中引经据典之一就是男主对女二说,你知道希特勒是什么时候结婚的吗,在最后被盟军困于地堡时,再也没有出路的时候,和爱娃布劳恩举办婚礼后第二天两人一起双双去世。所以说征服诚进集团是他想做的事情,和女二一起过日子是他承诺的事情。他是先追求自己想要的然后才会履行约定的人。
女二让男主去跟女主结婚,啊啊啊啊看这一幕的我要哭了
女二,越看到后面越喜欢她,她愿意为了男主顶替杀人案坐牢,甚至在案发现场劝男主与女主结婚。但最后为了阻止男主继续犯罪,她又翻案了。或许正是因为她心里明白,男主对自己的行为也充满了痛苦,她做的这一切才是救男主走出这无尽深渊的最后一根绳索。所以她的爱情是至真至纯、最崇高的爱情。
所以不管男主对女二复杂的感情算什么,女二对于男主,就像诚载对于女主,都是唯一可以坦诚面对的人,是最想守护的自我。
不知道怎么结尾了,总之总算给十一一个交代了,以上。
3 ) 综述:红与黑(上篇)
综述:红与黑(上篇)
楔 子
真实,严酷的真实——丹东
一部作品若能做到让你在看的过程中不断涌现自我审视,拷问、思辨戏剧中每个角色行为背后动机铺置的意义,那它所带来的感触,远不会随着时间消逝,反而历久弥新,如女儿红般越陈越香,也只有这种余味的记忆才令你每一次的回顾产生源源不绝地新认知。我毫不介意推翻自己初看此剧或看剧过程中形成的固有观念,甚至选择在追的途中放弃划分善与恶,对与错的界限。你我他,成长背景有差,接受的教育程度有异,先天加后天形成的思维惯性更无法同步,关注的侧重点各不相一,你认定眼见的事实,不代表什么,每个人都看得到,真知自在心中。每个人看剧往往不自觉地找个可靠、信赖、偏爱的着力点,由人物呈现出来的举动设下一个个虚无的形象框框,站稳了,才毫无顾忌地安心去瞅剧里的发生的故事,期冀以此获得通盘的理解,希望一切争拗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得到个确切的答案,碰上这位朴庆秀作家,你想安安稳稳比照自己过去所熟识的观剧套路来寻求精神与欲求的统一,当然是毛有可能滴,他不会直接宣诸于口地告诉你所有的秘密,看剧是孤独的求知之路,什么是善恶对错好坏的标准,正如你觉得越不可能,越会发生,他喜欢挑战你,看看你对自我幻想的梦有多着迷,然后,打破。越不相信什么,剧中,会以鲜血淋漓的现实告诉你,那是存在的,不过是跌倒、毁灭、再重建,有人中途离场、亦有人百般阻拦他人上位、有人投机有人取巧,更有人再也无法爬起。一切因果联系,埋梗、爆发,讽刺上下两层建筑的人们,拿命运来开玩笑,让你只能身不由己地投入到他的节奏中,随它沉浮。
朴编剧是近五年下来迄今为止,Overall Viewpoint掌握的尽揽于心之人。什么是全局观?它强调事物的诸要素乃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发展过程。通观全局,朝着一个目标“向前看”,用宏观谋略眼光分析问题;抓住“关键”集中力量解决主要问题。实际上就是要抓住主要矛盾;跳出框框,用联系和发展的眼光分析问题。不只在眼前的人事物(求而不得、爱而不得)里打圈子;不固守一成不变的框框;看到事物都是相互关联的,不能只片面强调一方面;知微见著,透过现象看本质。分析事物还要看事物的主流;排除干扰,跟着既定的正确的方针和目标坚定不移干下去。作家本人也的的确确这么干,说来张泰柱、崔民载、韩正熙、崔书润、崔东诚、崔诚载、崔元宰、赵弼斗、孙东辉、崔晶润、尹雪熙或崔东进之间的联系看似时刻在发生变化,有进有退,有僵持有恶化有裹足不前,其实,所有一切早已从根本上注定了几个变换中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在大时代变迁的环境下执着追求不变的事物,几乎能说是人类亘古不变的命题,一个个怪圈,一座座城池在迷雾里氤氲而生,抢着进去画地为牢,陷入思维的藩篱之中不可自拔。待的时间久了,养成种种习性,拒绝兼容外来的新思想新主义、排他性,宁愿沉湎于永恒虚幻的世界,长睡不醒。
朴庆秀所解析的人物内心世界,恰恰是他自己的内心世界,也是他与外界关系的体现:
1、认清局势。深刻抓好故事以及人物的目标,稳住制作过程中局部与整体(幕后主创与电视台、制作公司、演员经纪公司)长期与短期的利益互助关系,以及协调好其他各关键因素(如广告赞助商/投资方)在实现拍摄电视剧中的作用。
2、尊重规则。有较强的法律、制度意识,尊重业内运作中的各种规则,不会为局部小利而轻易打破规则和已经建立的平衡与秩序。——因此他敢在剧作的前期与中期塞得满满反抗斗争精神,最终却还是走回常规路线,达到世俗与伦理的平衡,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铤而走险付出代价,即便他们的初衷只是想达到各自自我人格的实现,不过是不想因小失大、于是在野心的道上疾驰、在复仇的路上狂奔,在抗辩的文笔抒写中不对任何一个人物任何一个观点进行矫揉造作、随意评断:朴编是这样,追击者中的孙贤周、金相中更是无二致;秉着对司法制度漏洞的了解以及权贵凌驾于其上的挑战,他巧妙地圆了张泰柱在杀人现场的疑云,堵住了怀疑的悠悠众口也洗清了嫌疑,至于这个梗以后还会不会出现,留待时间证明。三观上身的饭们也许叫嚷着杀人都能不填命,这也真够写实的“夸张”。
3、团队合作。倡导群体间相互支援、默契配合,共同企划电视剧所要传达的意图。无论是幕前幕后还是伊甸园四人,面对一整个复数以上的群体,和他们固有的任性传统观念抗争,眼前该珍惜的,只有向着同一目标的身边人。
4、甘于奉献。明确局部与整体的关系,在决策时能够全盘考虑;以剧情发展大局为重,在必要时能够勇于牺牲个体人物“小我”和暂时利益,擅于权衡利弊,为剧情、人物关系的推动和长远发展的大局让路。摘除男女主角的感情线脉络,逐步或逼或被迫放弃他们珍爱的人:雪熙、诚载、民载的弟弟、亡妻允熙、父亲。
他笔下的故事及人物贯彻绕着绕着。看剧多站到全局的立足点上,有益无害,摆正位置由编剧的考量出发,也许,会找到让粉丝争辩不休的逻辑死角。从剧情的空间架构上可以说本剧的深广度,着眼于整体的问题,这个整体可以是一个人、一个帝国、可以是一个系统、一个体制、一个机构,又或是存在整体内部的个人与群体,群体与群体、上级与下级、阐述了局部与整体之间关系的行为;从时间上的节点他的故事背景又保有延续性,一直不放弃关于未来的问题。简单点,就是纵向、横向发展故事脉络的主线定位。黄金帝国总共有二十四集,若以比赛来论,可分上中下三场,上半场第一至八集杂草式人物成长起来集结队伍蓄势待发各种厮杀壮大,第九至十六集中场由崔东诚的死亡为开端激化更加混乱不堪的局势、趁着韩女士这隐忍良久的异军突起,几方人马互相牵制互相选择阵营选择联盟的修生养性地为淘汰赛的晋级蠢蠢欲动,十七集再以某个重要的触发点拉开下半场的帷幕;若以张泰柱的个人命运及他对自我需求的实现来分类:六个阶段。四集一个阶段,至于每个阶段他打通关达到了什么样的人格实现,留待正文内细析。
说过,此剧运用文学中的对比、衬托、对立手法描述人物间复杂离奇的关系,随处可见,星罗棋布的命盘里,任何人都逃不过身为编剧手下马前卒的脉数,他越厚爱你,就虐得你越欢畅,Trust me,下手狠,也是他爱自己爱角色的方式,那时候,已经没有任何三观逻辑标准可言了,只余欲望渴求传递人物的一切真实反应,你只需跟着他笔下生辉的角色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感受。对比把两个相反、相对的事物或同一事物相反、相对的两个方面放在一起,用比较的方法加以说明,这种写作方式,能把好同坏,善同恶,美同丑这样的对立揭示出来,给人们以深刻的印象和启示。像戏里的张泰柱VS 崔民载、张泰柱VS尹雪熙、崔民载VS 崔书润、崔书润VS韩正熙、伊甸园VS诚进、张家VS崔家;最后,与其说是张泰柱VS崔书润,倒不如说整部剧的主要矛盾对象已上升为 张泰柱VS以昔日崔东诚为首的帝国财阀作激烈斗争的人生,两种力量之间的竞争、倾轧,波澜壮阔,如史诗般优雅的惨烈。人们彼此对立、怨恨、联手、再悖离,有时,立场互换,他强她弱,她强他弱,相互衬托。衬托使用的效果在于突现正面或反面事物,表达强烈的思想感情,深化剧情的中心思想。即俗话所说的“红花还须绿叶扶”,没有人永远只在正面,也没人永远只有反面。人们在比较中鉴别,留下鲜活的认识。
张泰柱没有如尔等事先“以为”的那般背弃所有情义没有众叛亲离,没有宁可自己负天下人也不叫天下人负他,编剧走了最血性的一条路去体现这个男人的意志之强大,经年难见。从他十一集拉着她手离开审问室、十三集要带她离开并将其视为第一位求婚对象开始,就知道,有些已经偏离了最初设定好的路线,甚至可以说人物在情感与理想追求上的抉择不是清高孤傲地抬高自身以掌控他人、要求他人合乎自己的准则而是以另一种毅然决然地别致到痛极美好的方向发展,那次杀人事件的前因后果让所有人始料未及,偶然中的必然,接上顶罪,超越正常人的理解维度,似乎也因此成为了他不爱任何女人的佐证但也确确实实从反面证明了他跟她的关系乃至命运已到了不可分割的范畴,泰柱不是神,他把母亲与妹妹放在了一个与崔家世界相隔离的领域、为了不让她们担忧,把自己的良善短暂地放出来以求仅剩的亲人安心,甚至,对着她们也都或多或少避重就轻地做着戏,以亲情为名义的善意谎言。他不可能永远心思巧妙细腻地如同造物主一样把满腹算计自套公式归纳整理的清清楚楚条理分明。纵观张泰柱的仅有的两次失控,其人生的重大转折点,第一次,失去父亲,彻底放弃司法生的未来;第二次,失去如同他自身一样的尹雪熙,割舍的是作为一个野心男人所应有的尊严与爱情。时至二十集,男人与崔家人关系破裂的益发尖锐,快连搁脚的地儿都没了,又能怎么说他呢?那条鸿沟从他踏进崔家时已存在,叠着父亲的遗愿、与雪熙烙在无名指上那道血之羁绊的印记,就这样还在坚守诺言与抢夺王位争取平衡、寻求制胜点。这反传统式的人物,你若想他乖乖呆在帝国内凑合着过假面合伙的日子里被同化,把人家异化成千里马或赤兔马,还是那句:毛有可能滴。穿过对生活的惯性理解看清人物那不服输不向命运屈服的本质吧。也许他会被帝国欲望腐蚀同化,可能会异化成野兽露出这个世界有关生活的残酷本相。至少在前20集,张泰柱一直以实际行动来诠释:不是一定要成为崔家人或成为如同他们一样的人,才有资格有本钱凌驾于顶。我们知道荒诞写实的卡夫卡《变形记》也知道舒尔茨的《蟑螂》 ,它们无一不说明了社会环境对人构成的积压以及人承受不了超量的社会重负而走向人的反面。从“生理”变形到家庭经济状况和生活状态的“变形”,即经济“变形”,再到一整个家的心理“变形”。集中反映社会环境的浊化、人际关系的恶化以及亲情关系的异化。说的不是以张泰柱为代表的张家。而是崔氏家族。这三层含义依次延伸、发展,构成“变形”含义的丰富性和多层次性。黄金帝国不是普通升斗小民人所熟悉的领域,无从分辨崔家众人他们又会有几种面孔;常态下,我们已习惯对那样的人物麻木。也许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观众希望张泰柱最终能逆流而上赢一次,生活中有太多的妥协与无奈、不甘,逐渐变得冷硬,所以,看着丰满生动的人物也想要他实现不平凡的成功。
张泰柱执着攀上帝国尖峰的狂人行径,打个比方:在秩序井然城市里,如果有一匹充满野性的骏马从动物园里跑出来,对这个四处规则严谨、皇权世袭、任人唯亲的社会、会造成一种什么样的影响与击打?它的不期而来会让你透视到人生之间的不期而遇,同时也像一把匕首刺痛了人内心最痛苦的部分,与其说骏马是动物,不如说是你审视自己的生活,进一步看待城市的契机。对崔民载是这样,对崔书润,同样。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忘记了自己要获得帝国那至高无上权力的初衷?只汲汲于经营堡垒。张泰柱是他们刺向对方的矛,利刃,他们化身为防卫牢固磐石不能移的盾,不愿付出更多,不愿牺牲己方在乎的,便想得到胜利的果实,由自己发牌,让别人听其号令。谁想过,有朝一日,矛会变成刺向他们自身的危险武器?不应该呀,他不应该有思想有野心,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不该那么反骨、折腾吖,来来来,泰柱,不要想着带诚进离开我们崔家,不要离婚。此时此刻,威胁与诱迫再次降临,张泰柱的反省一直是自我发现、自我内部消化,从不说与崔家人听、也不曾与他们任何人分享。那样的崔家人,他们在崔东诚活着的时候就不懂得审视自己的人生,又怎会在主心骨离开后晓得抓住每一次壮大帝国的机遇?崔氏儿女们,知道哪个零件是汽车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就不错咯,对于财阀来说,最不缺的就是手底下应有尽有向上爬的卒子,随时一年四季的更换。剩下的四集会怎样我不知,众多不理解的饭再怎么不肯从容承认,应当清楚他毫不放弃的坚定决心到了令人膛目结舌的地步。为何?从生物学角度讲,作为一个从外部侵入的物种,他一直强硬地与崔氏对立,只要男人一天不浇熄那火热的欲望之心就永不共存。这是迟早发生的噬食,相互排斥、相互矛盾、相互斗争。
蓝棣之说过,一部现实主义作品大大不同于记录社会的高级文件,文学的意义也绝不仅在于记录。如果仅仅是复制别人的观点,为了抨击而抨击,写的任何文字都从头到脚透着股浮躁、高处不胜寒的一个字“装”。正如这年头流行:男人在女人面前装很懂,教授在学生面前装权威,专家在公众面前装深刻。名人可以写回忆录,洗白人生;或者当公知,指点他人。只要装得适当,装得不露痕迹,自觉硬伤不被戳破,走上神坛指日可待。说穿了,你不过是把自己的需求迎合到了相信你的文字乃至本体的旁人需求上,营造个乌托邦,站在一个角度碎片化理解作家编剧表达的核心,评论不用负任何责任,多好,人们放弃自我思考并且无知无觉,山下坐着密密麻麻的人,跟帖看热闹的,谁去管你对这剧对这观点悟了什么?人人都觉自己在拨乱反正,正与反的本质又有几位知呢。品性与口味上的匮乏,再多的科普知识与理论也只是伪装,看不出一点对世情对作品本身的通透达观。
正 文
红与黑两种颜色早被人分析出很多种寓意,可以是两种人生观:红色代表着建功立业的英雄梦想,黑色代表着平凡普通的碌碌生活。荣誉的理想激励着自信的年轻人,使他们激发出向上的力量,也使他们锐利无比。其中有些将被岁月磨砺变得平庸,有些会功成名就身后一段光彩的奋斗史;可以是男与女:在爱情上如耀眼的骄阳般热烈奔放的女人与如月亮的阴影般晦暗深沉满目疮痍的男人;也可分作两种不同的权力,在拿破仑帝国时代,红与黑分别代表着“军队”与“教会”,红色的军装,教士的黑袍,是有野心的法国青年曾经梦寐以求的两条人生路;还有一说,它们是轮盘上的红与黑,象征着生与死。
提到司汤达,便想到了他那部批判现实主义的奠基作《红与黑》,主人公Julien可说是19世纪欧洲文学中一系列反叛资本主义社会的英雄人物的“始祖”。对其形象分析,在文学理论界可谓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人认为,他不厚道,踩着女人的爱向上爬,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阴谋家、野心家。也有人认为他是当时反对封建权贵的勇士,向资产阶级个人奋斗的典型人物。更有人认为他是拿破仑时代的悲剧英雄。
小说据悉采自1828年2月29日《法院新闻》所登载一个死刑案件。故事起源于法国东部一个村庄韦里埃(Verrières),有一个名叫Julien Sorel的外省青年,父亲是一名木工,他虽贫穷出身,但英俊潇洒,有一双大眼睛,勤奋刻苦,记忆力惊人,学过木工、拉丁文、神学。他崇拜拿破仑,认为他是“由一个既卑微又穷困的下级军官,只靠他身佩的长剑,便做了世界上的主人”,于是死抱着书本,并准备日后成为神父。他投入西朗神父(l'abbé Chélan)门下,靠着惊人的记忆力将整本拉丁文的圣经背了下来,轰动了全城。由于西朗神父的推荐,维立叶尔城的市长兼实业家雷纳先生(M. de Rênal)找了他去任家庭教师,雷纳先生家有全城最漂亮的花园,Julien与市长的年轻夫人德·雷纳(Mme de Rénal)坠入了爱河。在修道院长大的雷纳夫人对自己的丈夫感到厌恶,她把心思放在教养3个孩子上面,她认为男人“除了金钱、权势、勋章的贪欲以外,对于一切都是麻木不仁”,但认识Julien之后,她陷入了热恋。Julien对市长夫人的感情更进一步时,被雷纳先生知道,最后只好无奈分开。西朗神父劝Julien到贝尚松神学院进修。神学院院长彼拉神父(M. Pirard)是西郎神父的好友,对Julien特别关照,让他当新旧约全书课程的辅导教师。后来彼拉神父在离职前又介绍Julien在巴黎木尔侯爵(Marquess de la Mole)家里当私人秘书,这时他认识侯爵的女儿玛蒂尔德(Mathilde de la Mole),她高傲而华贵,渴望追求浪漫的气息,她看不上一般的贵族公子,反而跟一身傲气的Julien擦出爱的火花。但玛蒂尔德很快感到后悔,于是对他若即若离。Julien听了朋友的建议,转而追求她的朋友元帅夫人,Julien回到巴黎后开始写一封又一封的书信给元帅夫人,元帅夫人大受感动,给他回信。终于,玛蒂尔德受不了打击,跪倒在Julien的脚下,求他爱她。双方论及婚嫁,木尔侯爵虽感忿怒,但迫于无奈,给予Julien大量的财产与贵族身份,使其成为骠骑兵中尉。Julien开始幻想自己在三十岁时当上司令。这时雷纳夫人写信给贵族小姐的家长,揭穿了他的丑行,让Julien前功尽弃。Julien一怒之下,在教堂开枪打伤了从中作梗的雷纳夫人,后来Julien才知道她是被神父所逼,后悔莫及。法庭以预谋杀人的罪名判处Julien死刑,Julien拒绝上诉,拒绝做临终祷告,坦然走上了断头台,玛蒂尔德坐上马车将Julien的头颅放在膝盖上,来到他生前选定的墓地,亲手将之埋葬。三天后,雷纳夫人也随之而去。
司汤达以法国波旁王朝复辟时代为背景,以平民知识分子Julien Sorel与贵族资产阶级上层社会顽强曲折的斗争为主线,着重描写了他从18岁到德·雷纳市长家当家庭教师开始,到23岁因枪伤市长夫人而被送上断头台为止短短5年间的生活历程。少年时的Julien聪明好学,意志坚强,精力充沛。他接受了启蒙思想家的自由平等观念和无神论思想,并在一位拿破仑时代老军医的影响下,崇拜拿破仑,幻想着通过“入军界、穿军装、走一条"红"的道路”来建功立业、追求幸福。然而,在他14岁那年,波旁王朝复辟了,平民可以平步青云的拿破仑时代过去了。Julien不得不选择“黑”的道路,幻想进入修道院,穿起教士黑袍,以便将来成为一名“年俸十万法朗的大主教”。后因教会内部的派系斗争,彼拉院长被排挤出神学院,Julien只得随彼拉来巴黎,当上了极端保皇党领袖德·拉·木尔侯爵的的私人秘书。他因沉静、聪明和善于施展才华,得到了木尔侯爵的器重,以渊博的学识与优雅的气质,又赢得了侯爵女儿玛蒂尔德小姐的爱慕。尽管不爱她,但为了抓住这块实现野心的跳板,使用计谋令侯爵不得不同意这门婚姻。Julien为此获得一个骑士称号、一份田产和一个骠骑兵中尉的军衔。此时的Julien变成了一个封建贵族阶级的忠实奴仆,在保皇党策划的政治阴谋中为主子效力,冒着生命危险为侯爵传递情报。正当他踌躇满志时,贵族阶级与反动教会狼狈为奸,迫使市长夫人写了揭发Julien的告密信,致使侯爵取消他与玛蒂尔德的婚约。Julien美梦破灭,盛怒之下枪伤了德·雷纳夫人。在狱中,Julien与雷纳夫人相见后作临终告别才发现原来一切是误会并且终于明白:像他这样出身卑贱的人,在等级森严的封建制度中是不可能通过个人奋斗而成功的。
《黄金帝国》以韩国经济飞速发展的上世纪90年代为时代背景,讲述了在经济局势剧烈动荡中发生的一名男子与某财阀家族长达20年权力与金钱斗争。高修饰演的张泰柱出身于新林洞板子房,家境贫寒,父亲除了不偷拐抢骗,啥杂活都干过,一家人艰辛地互相扶持着,为了他们梦想中的面店,为了一个山窝里出凤凰的希望,一起熬着。偏偏他博学强记,过目不忘,早早地被现实所催熟。从小看着父亲汝矣岛工地流汗,在街上收废品,看着父亲在母亲的家人面前输钱赖账抬不起头,看着他不识变通、老实本分恪守准则的被公车同事排挤最终成为被扫地出门的牺牲品,看着他没工作时母亲一人在外起早贪黑养活家里其他人,所有一切,足以让泰柱认清:这个世界是什么说了算。于是他奋力学习,鞭策自己,不敢有丝毫放松的时刻,一年级读三年级的书,恨不得马上成长起来承担家庭的责任,改变家人与自己的命运。在那个年代,司法考试无疑是种通过实力与公平竞争的"红"色青云路,长远点看,如无意外,读完考出来,不管是做律师还是检察官,都是个非常有前途有未来的职业,即使难于登天但对于他来讲只有能与不能,坚信靠自己努力付出不放弃,就会收获成果。直到遭遇强拆,直到父亲的坚持不妥协……巨变,第一次以这种失去至亲的方式让他走上了人生的另一条“黑”道。泰柱的察言观色之厉害在首集时便得以让人窥到个中端倪,雪熙对着跑来借钱救命的他道:“看来,我们泰柱很着急啊”,泰柱轻声一笑,答:“难道就我一人着急吗?”,瞧,原来需要解决困难的不止他,对面的女人,绕来绕去,不松口,不过也是因为同时陷进了泥沼之中而自顾无暇,又如何分得出心力出手出钱去帮自己。于是二人一买一卖,各取所需,她没确切告诉他该怎么处理,只不过皆下意识接受了对方以暴制暴的做法,泰柱已明白要得到就需付出,恰是一种相互放心的公平,比起让他再次丢弃自尊地求人,还不如此般对等交换劳力与钱财。接下来剑走偏锋,选择掳走赵弼斗为雪熙争取时间,因为,需要这么做,否则,他无法筹集到父亲的手续费,遇到瓶颈的她也无法拿下教会征用的土地。两位,在人生低潮的时候,重遇。
若论Julien的天真、虚伪、多疑,随周围环境的变化而不断发生演变,那泰柱的个性之执拗、心思之沉也不遑多让。同样经历着时代的变迁,不堪受辱的内心,受上流权威人士歧视的社会地位以及向上爬而不断被打压的愤怒,形成了敏感、积极反抗的性格,他们时刻牢记着自己与上层社会之间的地位不同、阶级不同、观念不同;二人都不愿屈服,不甘忍受上层社会的拨弄。司汤达笔下的Julien用拿破仑式的英雄主义武装自己,他追念大革命时代,因为这样才会有数不清的机会可以大显身手,奋起反抗;朴庆秀与高修共同塑造的张泰柱则有些斯巴达人式的精神,从小历经磨难,拥有什么都不畏惧的意志,永不后退、永不投降的思想。他熟知战国时代还有大长征,不是传统体系所认可的角色,他不是完人,却绝对是一个忠于自己的人,力量至上,以自身的实力证明不平等之中的公平;不是无原则性的对任何伤害、利用过他的人都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甚至还能立场对调、角度互换地以德报怨,这哪里清高孤傲了?无论是对友人还是对爱人,有那种以智力水平划分的要求吗?所谓格调,对伴侣的标准,不过是局外的看热闹,过多地以己推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古说明了许多问题。念旧,是一个人实现某种阶段性的成功后依旧不变的本质品格,依然持有平常心,照顾熟悉的大叔,给予对方能接受范围内的帮助与关怀,而且,泰柱的自强、礼贤下士还有绝不服输的人格魅力获取了弼斗的友谊、以及雪熙的爱。与他们相处,自然与面对随时在合作交易中背信弃义的敌人不同,和后者交手,他秉承着毛爷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精髓。司汤达与朴编的男主人公,时刻处于凛然不可侵犯的战斗状态,紧绷着神经与整个功利的权力社会作战,在俩奇异的年轻人心里,差不多时时刻刻都有暴风雨。憎恶为奴为仆做马夫做棋子,爬过高山淌过流水只为与上流社会的人平起平坐,保持自己的尊严。
泰柱以父之名的夺垒过程中一直出奇制胜地坚守自我,他与Julien一样,实现雄心壮志的同时不可避免地逐渐发展出野心的成分。经营伊甸园时,这种野心往往因要向不平等的生存法则反抗和维护被压制的个人尊严所冲淡,更多的体现为一种本能的追求;失去雪熙,送她进牢,自己入崔家后,抛开所有、冲破一切顾忌伪装个彻底。一方面,厌恶崔氏,认为“帝国是阴谋伪善的地狱”;另一方面,又因终于要拿下崔东诚的所有给父亲与雪熙祭奠而衍生一种残忍的兴奋。几年如一日地随着崔家众人演了一场又一场虚伪虚荣的激烈搏斗。他从不认为他们能做的,自己就不能做,特别还要是那群只懂如何与家人彼此插刀拆墙的纨绔子弟,即使帝国内对他“文雅有礼”,众人对他吹捧追随;即使在地狱里堕落,泰柱依然在某种程度上保持了平民的自尊,个人反抗未尽泯灭——记得给他过生日的,只有她;他记得弼斗夫人的喜好,自己无法停下战斗的脚步却依然想好兄弟能享受人生;习惯于富人的生活空间如何,习惯了饮食口味又如何,在崔书润面前从不卑躬屈膝,不断遭受的嘲讽与伤害他尊严时稳坐泰山面不改色的傲然态度,使得崔民载崔书润深感这个平民“性格中有令人忌惮的可怕地方”。他这种自尊是“贫民骨气”的一种表现,正如彼拉神父和玛蒂尔德小姐说Julien虽出身低微,但意气之傲,乃心中燃烧的火焰,不可侵犯,与泰柱冰封在心底的那团火,无任何差别,不一样的是,泰柱的出发点与过程中的选择是在不断被漠视的打压中清楚认识到妥协只会让自己与自己在乎的人更加被动,一直在斗争的漩涡里明确自己的方向与决心——唯有立于顶端才不会受任何人的摆布,不用再作退让与牺牲。Julien不能容忍“别人的轻视”,自尊是他个人奋斗中用以自卫的唯一武器。泰柱呢?岂管别人如何看他,即使自己的实力三番几次被忽视,他只要自己赢,赢到他们再也无法忽视。两人靠的是自己出众的才能和顽强奋斗去实现自己的梦想,,而不是他人的施舍。Julien曾先后拒绝雷纳夫人、木尔侯爵的钱财,靠着他的高傲和才能,征服了雷纳夫人和侯爵女儿。在河边的长凳上,泰柱曾确切地与民载表示一起分享诚进的一半,帝国内多给的名衔名头也不会要,比起那些虚名虚职他更愿意作为影子般在外四处拼杀。所追求的是靠自己的力量来取得功名,争的是骨气而非虚荣。但当这种个人的奋斗和抗争伤害了大家族、大资产阶级的利益,各种冲突就来了,对方根本不准许出身低贱、不同价值观的人跨进他们的营垒。 《红与黑》最后,贵族和教会勾结,设下圈套,逼德·雷纳夫人写告密信揭发Julien,断送了他的前程,落得身首异处的悲惨下场。这是一个出身低微的知识分子在一定条件下,才能无从发挥、野心不能实现的悲剧。
无论从时代背景、主题、艺术构思,还是从泰柱性格形成发展的全过程着眼,他不是一个好人,尽管他曾犯下原罪而有过功利的打算(14集牺牲雪熙、22集结尾下令镇压),但平民的自尊与对统治阶级的本能反抗始终是他性格中的主导方面,敢于在动荡时代对现实表示不满和反抗,敢于在才智、勇气和人格上压倒包括大资产阶级在内的上层社会。正如Julien热爱自由和生命,他为了不在贵族面前失去平民的尊严,拒绝上诉求情。
佛说:人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阴过盛苦。 求不得,是人的欲望不能与欲望的对象聚合为一体,欲望像拉长的橡皮筋找不到挂靠的地方就会弹回来打中自己,感到痛,受了苦。
人们追求着痛苦,同时也在失去着。
禅说:乐不得。想要的总是能得到,还会珍惜吗?还会努力吗?还会期望吗?还有意思吗?其实,正是因为有得不到的,所以人才永远会有追求,追求的过程才是值得骄傲与回味的。最终得与不得,有时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
当德·雷纳市长提出上诉时,Julien被激怒了。他叫道:“我不愿对死刑上诉,即使你用毒药、刀子、手枪、火炭或任何另外一种方法终结一个危害你的生命,我也不对死刑上诉。”,他把尊严看得比生命还重要,或许他知道自己是真正的错了,或许他也知道在那个扼杀一切生机的王朝复辟时代,他也只能扮演“一个逆叛的平民的悲惨角色”, 成了与“整个社会作战的不幸人”。 他恨教会的虚伪卑鄙,蔑视贵族的“合法的权威”,鄙夷资产阶级的“污秽财富”,于是他又转换了一种做人的方式,对社会进行了报复性的绝望的反抗。这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人民对复辟社会的抗议情绪,但由于其是孤军奋战,缺少明确的政治理想和目标,所以必然遭到失败。不知道泰柱会不会走到Julien那样的地步,以现在非死不可的节奏,这倔强的男子,当他意识到,以自己的方式无法战胜敌人,只有遵循那些为了巧取豪夺、曾经令他所不齿的规则,才能不向以崔书润为首的崔东诚势力妥协,才能比他们更强大,就已经开始迷失,深陷其中了吧,成为自己当初所厌恶的人,又有何立场再审判别人的为富不仁?当他们为了自身的利益而攻击牵连伤害到无辜人时,有何不一样?提起尊严都掉价,张泰柱要是找尽一切理由贱卖自己的灵魂、宁可失去爱情、自由、生命也不愿成为上流社会所耻笑和侮辱的对象,那丢弃底线、践踏以前无比宝贵的东西换来一帝国又或到头来还是落得一场空,等到所有人远去,这悲剧英雄的气概、难以折服的勇气还有孤注一掷的反抗精神,正是令人感到命运无比唏嘘讽刺的根本原因。
待续……
4 ) 综述:黑与白
黑,无穷;白,无暇。
阴阳两极,最原始对立的存在。
可说它们和谐,也可说它们之间容不下半点灰色地带
这剧从第十四集开始早就不用期待爱情了吧。
在张泰柱的情感世界里,崔书润一直徘徊在外,不得门入。
他冷眼旁观,她诸多避忌排斥
一个不想出,一个不想进
怎可能一拍即合?
若有爱存在,八九年间早已白首不相离,相互包容相互信赖
我在他们之间看不到任何对彼此的尊重
不相敬的人,对方在自己心目中何来的“重“要
怎会把对着神说的誓言当真相许
有人看了16、17,对情爱蠢蠢欲动的贪念
20集过后再次被编剧毫不留情地打破
希望与侥幸都是看客自己强加上去的执念
现实是什么,童话是什么
那段有名无实的婚姻从一开始便是场举世皆知的谎言
男人对女人这个个体仅有的私人感觉,全毫无保留地给了尹雪熙。
洁白到来净化一切之前,红与黑早已相携相行。
不是认识前后的问题
最根深蒂固的性格差异,永不调和,所以无论时间长或短
不会有任何发展的可能
在男人心目中即使有爱,也永远有比女人、情啊爱更重要的功业;
何况是这么一位男编剧手底下,他的情感观,对两性的关系
注定与大多被童话故事养歪了口味的女性观众所要求的背道而驰
不知为何是挺能理解男人那种残酷的爱法
摆在爱前面,更多的是种族、阶级
有本事创造两个基因构造全然不同DNA分子排序截然相反的物种杂交,那就创吧
编剧前面乃至后面铺垫的隐晦之恋,无法接受,也不必全盘否认,因为那条线,一直存在,就看你有无面对现实的勇气,承认那种微末的爱。
要说刚开始几集,坐完牢,拿两坪地耍了崔民载一把的泰柱,即使断送了前途,也就安分守己地打算知天命。被20亿打动后,野心疾驰的他,要到什么境地才肯收手,编剧通过第九集,崔东诚的葬礼,与崔书润说的一席话,或多或少逐渐用系统、明朗化的人物对谈显现出主人公选择走上这条路不回头的根结:
泰柱:我爸爸去世后在殡所,第一个来的人,是银行信贷员,怕收不回面馆的贷款,东张西望了好一阵,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才走,原本丧家就是会招苍蝇,丧事越大就越多的苍蝇聚集。我爸的丧事,你爸的丧事,为什么不能一样?出生贫穷的人家,工作,工作,工作,然后死去;有什么不一样?
书润答:我爸爸是创立了诚进集团42家子公司的人。
泰柱:真羡慕,犯下了那么多的罪,得到这世上所有的奖后去世书润:许多人都很尊敬我爸爸
泰柱:(大笑)高中的时候,有个老师外号叫鲨鱼,比起上课的时间,攻击别人的时间更长,因为一个叫春浩的朋友,叫了一声鲨鱼这个外号,打的厉害,不是让尊敬老师吗?是这么想的,只做一个吧,要不成为被尊敬的老师或者成为热爱攻击的生活人,你父亲也做一个吧,要不成为受人尊敬的企业家,或者成为抢走别人土地而赚钱的贪婪老人。
书润:诚进集团的职员及其家人、国民,很多人在伤心
泰柱:本来就是,有钱人家的当家死了的话,他家仆人哭得最狠。你和我,是站在同一个场子上,想赢的话,放筹码吧。
泰柱从一开始泛起的心思,不是要成为崔东诚,而是:谢·绝·双·重·标·准。崔东诚能做的,为何自己不能做?他从不认为自己和崔东诚一样,张泰柱有张泰柱恪守的生存法则。千万次要将崔家人踩下、要他们跪下——就是要以自己的方式在这个帝国赢崔东诚。雪熙的离去,令他丧失最后的理智,退而求其次、破碗破摔、丧气地说成为跟崔东诚一样的人又如何,因为他知道,失去雪熙的自己,再也无法拥有爱她的资格,这样的他,让她失望,所以宁可转身离去也不愿留在身边,他已无法回头面对自己失去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他无法面对现在如此不堪的自己。
拜托,总说男主人公要成为崔东诚的是多想要他成为一个有资格和帝国公主肩并肩的男人啊……仿佛他的一切不甘、手段还有狠劲都只是为了获得女人青昧、引起她的注意——男人的价值就仅在于此?请追溯的方向以事实基础来,更深层一点,OK?他是张奉浩的儿子。
越是复杂的人,在商场上斗得越狠,中场休息或结束完一场后,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场下还有人跟他耍心眼算计,他不需要连婚姻生活里也充满昂扬的斗志,太累了,伴侣配偶是让你一辈子舒心相随的对象,能令你情不自禁表露任何真实情绪;越是复杂的人,越容易被简单所吸引,他需要放松、喘气的空间。对于张泰柱来说,结婚无法将就,他想跟谁一起,想向谁求婚,向谁卸下所有刺,向谁诉说心事与不甘,早已昭然若揭。
必胜的评论:
1.其实观剧的观众立场不一样,看张泰柱这个人物的想法也会不同,和剧中崔氏家族一样的有钱人的立场看他会恨之入骨,觉得他是不择手段偷取诚进集团的小偷!而和张泰柱及他的亲友一类的平民观众的立场看张泰柱会引起共鸣,富人看到穷人来拿走他们的东西是小偷行为,其实吧,穷人只是把本来属于他们的被富人抢走的东西压回来而已,崔氏家族道貌岸然,只是看似强大的地主,实则前身是掠夺穷人的私有财产的强盗罢了,这剧的核心颇有政治暗示,一些外表打着仆人的名义的却是主子,一些外表标上主子的名义,却一辈子仆人的命。
2.书润同样有脏衣服,她的脏衣服谁替她洗去?不管怎样,她同样有脏衣服是事实。她能不倒,为什么?
因为她拥有父亲和叔叔用一生建立的在外商业关系,在内有一群曾立下汗马功劳忠诚的长辈。
父辈靠不断牺牲枯骨而遗留下来的庞大人脉以及那无形的资产,是女主赢的最大筹码。
其实这只是一小段占楼占标题的段落,木有完结滴
5 ) 真的,没有别的可能了吗?
为了拯救心爱的男主,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可以顶替杀人的罪名、可以把他推向另一个女人;最终却看清了男主无可挽回的黑化,守住底线而决然离去。“很擅长捉迷藏哟~别来找我。”相比女主,更喜欢女二。
看似绝顶聪明实则愚蠢又不幸的男主,或主动或被动地,一次又一次地,与正确的选择擦肩而过,最终连带着最宝贵的爱人,和最珍贵的自我,都一起丧失了。
可怜啊!马夫、武士、公主,一个个口口声声说着不想像父亲那样活,再怎么努力却无论如何逃脱不了轮回命运的掌心。真的,没有别的可能了吗?命运,究竟是什么呢?
6 ) 全员恶人的黄金帝国
这是一部剧情紧凑,智商在线的商战剧,实在想不到浪漫爱情气氛浓郁的韩剧会有这样的一出戏。编剧大概是写一本叫做《全员恶人之世代枷锁》的斗争吧。这个世界,尽管我们强调和追求公平,平等,可资源,财富,权势,地位都还是有区别的,财阀,工人阶级等分级,就像一座金字塔一样屹立。
一个所谓的黄金帝国,不过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靠着无数次的掠夺,最终建立的王国。崔东城是诚进集团的创始人,也是这个王国的王。早期的他,其实也和张泰株男主一样,有才能,有野心,然后一步一步地狠心掠夺才能创造这样的帝国。编剧创造一个男主,就是在写同样的人,成功就是崔东成,失败就是张泰株。
可其实这部剧,为什么男主一早是有良知的,也是善良的,如果没有因为诚进的拆迁,父亲缺钱做手术,男主不会找女二前辈去挣快钱。这种来钱快的方法,就像是吸毒上瘾一样,是很难戒掉的。女二也是在靠着掠夺,诈骗起家的,成了学校知名的有钱人士。而赵毕斗就是害死男主父亲的拆迁大队,所谓拆迁意外,就是故意放火,打砸抢搞出来的混乱,这就是赵一伙人的饭碗。所以,男主团队其实都是沾着鲜血的恶人。男主因为欲望,自卑还有能力,想要挤进黄金帝国。而给他指明黄金帝国方向的,就是崔民载。
崔东成创造了一个黄金帝国,他一个人守着自己打下的江山,想要让它世代相传。怎么办呢,这是沾着无数鲜血的宝座,该叫谁绑在这里呢?
崔东城其实一点都不爱自己的子女,为了赎罪,娶了自己害死的人的老婆,还替那个人养儿子。自己的大女儿,大儿子没本事,却也不替他们着想,不给他们退路,只想着叫他们退出帝国阵营,居然还把希望寄托在孙子身上。如果他没有一个崔书润做女儿,这个帝国又何尝不是摇摇欲坠?崔东成自己坐上宝座,明知女儿志不在此,还是苦苦相逼,以爱之名绑着女儿坐上王座。其实诚进集团给崔民载也好,给谁都行,兜一圈还是自己人手里,谁喜欢谁拿去,也许那个家还不会散,不会支离破碎。二小姐是温文尔雅的大学教授,大姐是百货商店老板,姐夫是汽车公司老板,大哥是会长,也可以是股东,大嫂也是百货商店的老板,城载也可以是大学教授,集团的公司分给谁,不还是一桌子吃饭,一家人的东西?崔东成的心眼太小,只想牢把着集团,一分一毫都不可能放手,所以才需要一个铁手来绑紧一切。
崔东成选择了二小姐,就等于把女儿拉进地狱,也许他一开始就在赌,赌要么崔书润成为第二个他,握紧集团,要么崔书润倒下,一无所有。选择的时候,就没考虑过任何人的幸福了,他需要一个狠心的继承人。
崔书润,是一个生在地狱的棉花,本可以白净轻盈,却因为心软温柔而被孝道绑在王座上。谁都知道,那个位置走过去免不得一身是血,可她还是没有办法拒绝父亲的恳求,一步一步地变成魔鬼。葬送教学梦想,埋葬亲情,买卖爱情,交易友情,把所有的一切换成筹码,灵魂卖给魔鬼,让欲望拖着躯壳前进。最后的最后,她孤独地坐在那个王座上,笑着的人,不是他的父亲吗?哭的人,只有她自己。一瞬间,失去太多,只得一把椅子。
崔民载,一个在黄金的光芒四射诱惑下长大的人,父亲一辈子都是崔东成的马夫,并以此为荣。他也有自卑和欲望,不肯屈居人下,想要撕掉马夫标签,做王者,所以他才会去拉着各种魔鬼的手,不惜一切要争那个王座。谁也不甘心,自己付出那么多成就的王国,只是属于一个人的。所以他可以为此放弃弟弟,明知他有抑郁症还视若无睹,可以放弃最爱的妻子,明知她不能失去自己,可以放弃良知,放弃自尊放弃一切,只是为了自己能赢。所以最后,他不惜要拉着书润坐牢,逼着她让自己坐上王座。可惜他以为只有自己可以跟恶魔交易,其实书润也交易了,并且最后一次良知将民载和朴专务送进监狱了。牺牲一切,最后一无所有,民载是最可怜的,连恶魔都做不成。
最后的主角,张泰株,他是最幸运的吧。他本来就一无所有,靠着掠夺和能力,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一路挤进黄金帝国。其实他如果不被欲望控制,他本可以成就另一个帝国,可惜谁也不想用一生去打江山,抢来的最快了。欲望叫他迷了眼,送最爱的前辈进监狱,和公主交易婚姻,和仇人联手,按下导弹按钮,最终在变成恶魔的最后一步中停下来了。其实当他决心按下导弹按钮时,他已经跟恶魔贩卖灵魂了,只是他最终还是不愿放弃最后一丝良知,不愿亲手再送最爱的前辈去坐牢,否则他就成了一个跟崔民载一模一样的人了,故事会回到第一集,三个人会再斗一个轮回,输赢不定。可他放弃了,最后的一步走不下去了,他也回不去人间了,所以选择去地狱。可能结局不是很美好,可他至少是最幸福的,他有爱情,有亲情,有友情,还有最后一丝良知,他是恶魔但不彻底。其实他最后看清了这个帝国,在崔东成的帝国里,他是抢不赢的,抢赢的人就会变成第二个崔东成,他想做他自己,所以他输了。
最后的最后,黄金帝国还是没有倒,帝国的王座还在那里,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变成了恶魔,双手沾满鲜血,孤立无援,所谓最后的赢家,其实是最后的输家。她这一生,什么也没有了,除了一个王冠,她终将一个人孤独终老,再也无人同行了。
这就是残酷的争斗,不管是什么战争,只要开始了,一定都不会有好结果的。守护者和侵略者,正义和非正义,都是虚假的名义,鲜血和牺牲才是真实。所以,不要羡慕任何人,欲望之城没有想象那么美好。
从头到尾男主和女主都没有LOVE LINE啊。男主对女二一往情深,成为自己最大软肋。混蛋,企划写出来只是看看的吗?相爱相杀在哪里?守城的公主和攻城的武士在哪里?除去这点怨念,演员都很好,商战气氛浓重。三角形是最固定的,所以一直到最后,都是三个人互相斗法。
没理由地爱着李瑶媛的每一部剧,就算她黑化我也爱/最后女主孤家寡人了,大概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局,追李瑶媛的第一部剧,完全让我惊喜,这部剧完结我的心情就像失恋一样/ost出来了再补一句:气势磅礴的ost听得我都高潮了
高智商的韩剧。。三大主演互相飙戏。。斗了整整24集。。最后武士和马夫都输了。。剩下公主一人守着帝国孤独终老。。冷血编剧让每个角色都有罪。。只是看到后来我的血也冷了。。。。。。。
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
只有自己能惩罚自己
代表着马夫、贫民、公主的三位主角,斗到最后却没有一个人有好的结果:一个蹲在监狱,一个去了地狱,还有一个活在地狱。
男主角好帅,跟女主角没有感情戏,至始至终爱女二很神奇
二姑娘和高修欧巴cp感虽不强,但独立戏份拉着风地带节奏,比皇室来得饱满的人设和剧情,不以爱情做主题的商战,可观性很强。
李瑶媛太美了,穿着时尚又大方上档次。可惜她和高修没感情戏。
十二集开始好棒。。。能挺过前一半真是不容易。。。十二集二小姐对着继母那场又不敢相信又恶心的戏演的真好,说二小姐全程无表情的是不是瞎。。。十三集结束三大主角终于都进入了没什么想守护的整盘赌的境地了,22集之后主角三角全体黑化,24集张代表发疯那场也真好,鼓掌。
每集各式人物几乎都会打十几个比喻,引经据典,一语双关,如此精致的台词可以记满一本笔记本。剧情真是又燃又冷血。
涉及商业内容,剧情安排紧凑,爱情成分不多,但是吸引人一直追下去。人物性格鲜明。
徐代表是二小姐的扬眉吐气人设升级版:书润的家人除了爹以外都是负资产→代表只有爹,那些拖后腿的哥哥姐姐后妈女婿干脆都不存在(欧夜!);书润只有朴专务一个帮手未免太势单力薄→给她安排个能窃听偷资料的打手+黑客;书润无法发动色诱技能,而且几十年不近男色没有感情线→给她个世真吧!!XD
张泰铢喜欢或者说欣赏的只有二小姐,尹从来也不是真爱,但是二小姐并不爱张泰铢,字里行间慢慢感受一下。问题是wuli二小姐怎么能孤独终老呢?在干掉全部人之后,一定会有一个徐伊景来到她身边的,嗯。p.s.单纯从剧的角度来看,很多地方都有逻辑漏洞,商战的bug太多,可以说是完全不好看。
虽然逻辑....但是这样的女主男主对戏很精彩啊
商战剧,男主与男二与女主之间的斗争,不像有的披着玛丽苏爱情的所谓商战剧,这部剧中男女主之间只有心机和斗争,最多惺惺相惜,没有狗血的感情戏份。烧脑,主题曲很燃,不是一般喜欢韩剧的观众的口味。不过我喜欢。最后表白枖枖原。
缩短到16集以内还能多颗星星
高修和李瑶媛演的真不错,只能怪我这颗被韩剧磨出茧子的心了...
此剧含金量很高,韩剧里少有的有价值的电视剧,比什么脑残的继承者们有意义多了
最后只剩下孤独的女王。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好与坏。有的只是利益和立场